作者蔡淇華榮獲2014年教師最佳榮譽「師鐸獎」,然而在英文領域傑出的他,也曾經歷過只在乎平均成績的時代,在當時數學成績相當差的他,曾經非常自卑。而多年後他的女兒,也因數學成績不佳而深受打擊。蔡淇華鼓勵女兒,總分並不重要,只要找到自己的天賦,人人都可以是天才。
寒假帶女兒回學校拿東西,女兒隨口嘟嚷:「我不喜歡回到這個傷心的地方。老師都很好,但在這裡我是白痴。」國中時,數理科讓她苦不堪言,算數學常算到哭,就算盡了全力熬夜拚搏,月考成績也只能落在中段。
聯考後,女兒落點PR60幾,我決定讓她念高職,同事都不置可否。我必須說服她,「爸爸過去很沒信心,因為爸爸的數理也不好,所以高中考兩次,大學數學考十二分,只能念私校,但因為學業的打擊,長期自我期許不足,大學念到重修科目太多,要補到第五年才能畢業。」
「奇怪,為什麼你現在變得自信到有點自大?」
「因為我畢業後選擇自己擅長的跑道。英文老師,只考國文、英文兩科,剛好是我擅長的科目,怎麼考怎麼上,才知道以前中學比五科,我是白痴,但現在只比兩科,我是天才。」
「爸,我懂了,我不想再當白痴了。」女兒在高職如魚得水,最後考上第一志願,現在自信心十足,不僅當上系學會副會長,還敢一人站在臺前帶幾百人跳舞,和以前的退縮膽怯相比,不可同日而語。
愛因斯坦曾說:「每個人都是天才,但如果你用爬樹的能力來斷定一條魚,魚一生都會相信自己很愚蠢。」即使是愛因斯坦,高中時都因為背科不行而被退學,結果不能在德國考大學,只能跑到瑞士念一所「重視理解不重死背」的高中,最後世界才誕生了這位不世出的物理天才。
在我所任教的高中裡,有一大半的學生「總分不高」,但是他們指考時大多能考到自己理想的校系,然而臺灣目前高教的趨勢最後要廢掉指考。孩子們被制度綁架,沒有腳的被迫爬樹,沒有鰭的被迫游泳,最後大家都痛苦地活著,缺乏自信與創造力,國家的整體國力就下滑了。
一個國家可能只需要十分之一的人是五科全能,其他的人好好學習及發揮自己的天分即可。希望「被認為是萬能」的學者和老師,能懂得幫助那些有強壯背鰭的「異類」,不要再逼他們去爬樹,讓他們勇敢游進自己的那條河吧!
(本文摘自《有種,請坐第一排》)
書名:有種,請坐第一排
作者:蔡淇華
出版社:時報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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